Hakire_锤

大眼:hakire_福禄锤

但见樱花开【CP:夏露 半架空】

图力与文笔不可得兼


——野良神Neta

——如你所见,这是个虐


关于野良神Neta相关的科普:


神明:在人们的愿望与要求下应时而生,只要有人需要,有信徒供奉,便能维持自己的生命和存在。倾听或者完成人类的愿望是神明的工作。知名度高有神社为有名神,反之为无名神。无名神必须靠不断完成人类的愿望维系存在。


神器:服侍神明的死灵。通常为留有遗憾,遗忘真名与记忆的亡灵。神器的精神状态会传达给主人。神器的本名为神明最为忌讳的秘密。一旦唤出本名神器会立即记起一生的回忆和遗憾,转瞬被巨大的怨念和负面能量吞噬,堕落成妖魔。并会让主人一同堕落直到死亡。


本文只取一部分世界观所用。请谨慎阅读。


爱属于真爹,OOC属于我






他成为了神明,信徒未知,不老,不死。


>>>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坐在街头发呆,潜意识让他明白他并不是这里的原住民。之后花了10年时间他认识到自己是个叫火龙神的无名神祗。这个奇怪的世界似乎只要有人信仰为人需要便会创造出神明。然后50年的时候他想起来自己叫艾特利亚斯·夏·多拉格尼尔,曾经在一个叫妖精的尾巴的吵闹公会生活,这里是远离伊修加尔大陆的东洋之国。在100年的时候他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把神器。


像从前战斗时他可以精准感知到不同的魔力波动,成为神明之后他优秀的五感依旧尽职得帮他探寻到了各种流浪的灵魂。这个奇怪的世界没有魔法,没有战争。他偶尔窜到居民家偷吃灶台上的火焰时才想起自己就算不进食也不会再饿死


那股熟悉而又令人安心的灵魂波长就是那样突然苏醒了过来。他拆开自己不知何时缝上的衣服内袋,星星状的吊饰就那样安静的沉睡着。


他突然想流泪,触碰到那吊饰的瞬间光芒包围了两人。他从她灵魂的视角看到了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回忆。包括最后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什么闭上眼睛。他人生中第一次给神器命名。呼之欲出的名讳却成为了神明最大的禁忌。


最后他叫她瑟欧,写作seio,也可以读作hoshisakura,意思是星樱。


解放出灵魂的金发少女缓缓现出了原本的面貌。斜扎在头顶用湛蓝缎带绑起的金发。琥珀色的大眼睛。一切都没有变,他们还是谁也不能离开谁。


他望着她的脸,伸出手,笑的牙不见眼,像灿烂千阳。


「夏·多拉格尼尔。」


——好久不见「         」


 >>>


「露…星樱,那是什么?」


樱发少年坐在树顶,看着一旁拿着书的少女。


好险好险,他挠了挠头。


「我在学习相关的常识,之前在您的口袋里沉睡了太久,现在基本什么都不了解。」


「干嘛对我用敬称,好不爽啊,叫我夏就可以了啊。!」


「火龙神大人!我已经跟着你睡了半个月的树顶了,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工作一下租个房子解决一下住处好吗!」


「夏!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去工作啊!我快交不起房租了!」


他其实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成为神明之前他为了伙食费和她的房租工作,她似乎总是缺乏金钱管理,一到月底就直呼救命,他和当时还存在的蓝色小猫消耗了她日常开销里的大部分伙食费,于是只能心甘情愿的帮忙做任务。而现在他不用吃火也不会饿死。望着灶台上窜起的火苗他心里空空荡荡一点食欲也没有。他不知道他是出于谁的愿望又再次存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满足谁的心愿。说到底他连自己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可是金发少女什么都不记得。她很不满自己晚上要和这个奇怪的神明一同挤在大树上。现在伏天的温度热的人仿佛要晕倒。而身边这人的体温总是异常高。晚上睡觉她就像在炎热的天气还蒸桑拿的智障一般。


她觉得她们也是一对奇怪的搭档。他从来不带她工作,也不让她幻化成神器的形态。只是带着她坐在街头河川边,一直盯着她看。


「你干嘛啊?」


「恩?我只是觉得,这么和平的日子,原来也不错啊。」


虽然不够热闹,熟悉的大家也已经不在了。他细想起从前能这样安安静静看着她的时候似乎很少。他总是跟别人胡乱闹成一团,然后被波及到的她一顿怒骂。要么就是出任务灰头土脸的回来,跑到她房间里死皮赖脸的补充「  」成分,再然后他们总是面临要拼命的战斗。大地被撕裂又愈合。他们的手握紧了又松开,他几乎很久没有这样看着她了。


「你以前的日子不和平吗?」


少女合起手中的书本歪头看着他。


「我以前的日子可是很有趣的,每天都惊心动魄,冒险一场接着一场。大家都热热闹闹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后来我发现和平的日子也不错,至少不会有那么多人伤心,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离开再也不回来。」


他看着远处渐渐落下的夕阳,河川很像玛古诺利亚的水道,他会顺着墙壁爬上熟悉的窗口,打开就能看到现在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


「冒险啊,我也好想参加呢。」


少女仰起头笑着看他,琥珀色的眼睛里还是以前一样的干净透彻。


「我想要更多的冒险呢。」


「啊啊,我知道的。」



>>>


他撑着后脑勺睡在树梢。城市的灯光将天空染的黯淡。手一捞将少女拎进怀里。鼻息间还是熟悉的花朵一般的香气。


他没有跟其他神明交流过。对于时化的具体概念也不清楚,只知道那阴郁的空气会让怀中的少女十分不安,她皱着眉在他怀里低低的呻吟。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由她灵魂波动传来的痛苦刺伤了他的内心。


「这还真是方便啊。」


他腹诽着揉了揉她的发顶。


以前他总是惹她生气。他不懂少女心怎么会那么麻烦,他有时候希望自己会读心的魔法,这样就能在她低落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事实是他到后来的确也能敏感的发现她的心情变化。可惜有些感情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发现。


现在倒是用另一种方式实现了彼此的心灵沟通。可是他从她的眉眼里还是看不到她梦见了什么又想到了什么。


总之是不会有他的。


他回想起临近黄昏的那一场战斗,逢魔之刻此世彼世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将死之物不同于以前那些魔怪,他对于一触激发的战斗第一次有了不可预知的惶恐。


「星樱!」


他第一次使用神器,少女在他手中变换成了一把金色的钥匙,他握着她,将体内的力量灌入,然后少女就穿着星灵衣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起上吧!」


仿佛以前无数次合作战斗一般,他拳头燃起怒焰,少女搭起弓箭,闪着冷光的箭矢直入敌人的皮肉,死物的肢体四散而开,他却没有实感,打败敌人的喜悦被烦躁和不安取代。


夏第一次斩断这个世界的纷乱与情感,与从前用魔法将敌人打飞的感觉不同。那种阴暗的,不舒服的感觉始终在指尖缭绕着。


结束战斗的少女握住他冰冷僵硬的手,笑着看向他。


「怎么,你害怕了?」


「别不识好歹啊!不是你害怕了吗?不然你愣着干什么」


「我才没害怕呢,我燃起来了!」


「别做太过分了!破坏狂」


「……切」


他故作冷淡,迅速抽回了手。


他还是没有习惯这种相处模式和战斗方式。他一向单纯,脑子里没有太多复杂的想法。可是这个世界人们的心意千奇百怪。他们有许多不得不割舍或者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东西。他看着那种执念内心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再嘲笑他。


你跟他们也没什么区别啊。

你不是也要想尽办法不能失去的东西么。

你对她的感情不是一种执念么。

什么是该斩断的,什么又是不能斩断的。

他分不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后那个少女拉着他的手站在了他的前面。


她回头笑着向他。


想要的东西,就去自己争取吧,让自己不幸或痛苦的,就斩断吧。人总是要经历痛苦与悲伤地经历。然后去拥抱自己争取的未来。


可是既痛苦又幸福的回忆该怎么办呢?


她站在他的前方拉着他小心的走,还是跟以前一样为他掌管着方向。以前他总是嘲笑她没有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后来才发现是自己离开她就不行。


离开她就会不安。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身份,都是这样。


「你看到我,是想起什么了吗?」


少女凑近他,把他逼得连连后退。


「你看着我,总像是逃避又像是在追逐什么东西一般。我让你想起什么了吗?」


他低着头撇开了视线。


我看着你想起了以前的你,可是在我心里,你就是你。所以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


我如果像以前一样对你,你会消失。


可是一直这样紧绷着对待你,我也快要到极限了。


他把头凑近少女,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星樱,我什么都没想。」


我只是在想,还能看到你,真好啊

我只是在想,不能喊你的名字,太遗憾了。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这样呢。

我想的都是你,除了你,什么都没有。


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龙鳞格子的围巾,伊格尼鲁却不在了,蓝色的小猫在这几百年的时光里应该也早已离开了世间。这么看来自己应该还算是幸运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成为神明。获得再次重生的机会。


那个遥远的过去,有时候会突然变得很模糊。他觉得自己跟夏·多拉格尼尔其实是两个个体。那个夏的生命简单明快,虽然背负着很多很多的东西,命运,伙伴,却总是能凭着一股诡异的热情战胜一切,而现在的他跟她只有彼此,他有时却觉得自己背着千斤重担举步维艰。他不能忘记她已经死了的事实,也忘不掉。


尽管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死去的,他最后一眼是她流泪的脸。他在与她签订契约的时候,透过她的记忆最后也只能看到眼泪。她的表情总是皱着眉头,眼眶里的液体仿佛永远都没有枯竭的那一天。


他心疼极了,可是那段时光终究已经过去,他弥补不了。


所以他看着现在巧笑倩兮的少女总是在和内心的矛盾斗争着,他为她感到开心和欣慰,也为自己的过去感到了愧疚和刺痛。


她们好像从来也没什么远大的愿望,他死之前的那场大战他还记得,他就是想等大家努力活过这场战争之后告诉她——


——我喜欢你。


他发动神力燃起手中的火光。阴郁的感觉退散了一点。


逐渐澄澈的空气中传来熟悉的甜美气息,片片粉色旋转着落下,他看的出了神,突然很想回到让一切开始的玛古诺利亚,如果他当初没有救下被拐上贼船的她,或者再早一点,如果他们的至亲不曾死亡或者伤害他们……


他们的相遇由苦痛铺路,断送在差一点就将亲手开拓的未来。




>>>


他从七彩的樱花顶端落下。这里的空间似乎发生了扭曲。过了一百多年的玛古诺利亚街道早已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人们站在逐渐变成彩虹颜色的樱花树下。着迷的瞳孔透不出一丝光亮。他觉得有些奇怪。然后看到人群逐渐伏跪在了地上,嘴里喃喃有词。


「火龙神大人,希望您能庇佑玛古诺利亚,为这块土地带来和平。」

「火龙神大人,希望您能保佑我的孩子」

「火龙神大人…」


各式各样的愿望充斥了他的脑海。他有点恐惧,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些盲目崇拜他该死兄长的教团信徒。人们的愿望都很卑微,不过是生活平顺,不过是远离战争。聚在一起的这股巨大能量却维系了他的生命与存在。可是为何他们还会记得他呢?


当年的最后一战他的胸口被硬生生的撕开,金色的光芒疯狂的灌入。那些噩梦一般的花纹盘踞着他的身体。最后那本END书变成了光芒里的碎片。他便随着那碎片在她怀里慢慢消散。


再然后过了不知道多少年他又活了过来。心口没有那个巨大的伤口,却像心脏被掏空一般疼痛。他茫然无措的在陌生的世界徘徊了很久。最后在身边又找到了她。


可是100多年内他从没有消失过。虽然他不清楚原因。但他直觉这些还是跟身边的少女有关。


金发的少女仰头看着夜色里散发柔和光芒的樱花。那些细碎的光芒似乎要填补她记忆里的空缺。她回头看着身边的樱发男子。突然恍惚的唤了一声——


「Na…tsu…」


「好漂亮啊,夏」


彩虹色的樱花顺水而下,谁打开了窗?又是谁吹着风坐在屋顶,饶有兴趣的看着少女由睡意逐渐变得开朗的神情。


少女捂着疼痛欲裂的头,而他似是没有注意到一般,神器的心伤就是神明的心伤,他同样心痛难忍,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个美好的梦,梦里他们还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个城镇,他走上前抚摸着树干,依旧是熟悉的触感。


「是啊」


「        」


露西。


他的嘴唇翕动着,挤出了她的名字。随后他发现自己干了一件无法挽回的事。少女的眼神从灵动转为了呆滞,空中的樱花似乎感受到了这股不安的气氛,光芒黯淡了下来。他伸手紧紧抱住了少女。她的指甲嵌入他的皮肉。她干嚎着,眼睛里却没有眼泪。


星樱是谁?星星和樱花?露西和夏?


对啊,我是露西,露西·哈特菲利亚。死在了最后的大战。亲手杀掉了自己最喜欢的人。再也没有办法见到夏,再也没办法见他一面。


我不要!

我不要!


夏!

夏!

夏!

夏!!


「夏!对不起,对不起,唔啊啊啊啊啊!!!」


少女暴涨的力气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樱花的颜色也越发妖异。树下的人们仿佛也发现了这一点纷纷恐惧的后退。


「你们不要走!不要走!」


少女伸着手想要阻拦这些离开的人们。


少年看见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透明了一点。他望着少女歇斯底里的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露西在封印了END之后想尽了办法要拯救他,于是耗尽了所有的生命力,将它变成了魔力,封印在了玛古诺利亚最大的彩虹樱花里,那股魔力会让靠近的人们产生幻觉,使他们对火龙神的存在产生信仰。他醒来的那一年是玛古诺利亚恢复和平重建街道之后赏花活动的第一年。大批的人们在那棵树下感叹着劫后余生。巨大的能量使他作为神明重生。而始终放不下的露西就化为了亡灵沉睡在他的身边。直到他唤醒了她。


他们始终没有分开过。不管过了几百年的光阴。


少女的身体并没有变成想象中的妖魔,她的身体一点点变成樱花的残片


她并不是没有怨恨的。只是她从来没有恨过自己以外的人。她恨自己太弱,恨自己保护不了他,看着他离开的痛苦击溃了她,她的遗憾让她化成无依无靠的亡灵,她把生命力堵在这个毫无根据的传说之上。虽然最后他成功复活,可是自己却忘记了他。


忘记了这个人是自己最喜欢的夏,

忘记了这个人一直在自己身边。

忘记了这个人给她最甜蜜的记忆,与最惨痛的经历。


可是他又何尝不痛苦呢。


他因为少女的生命力复活。他留着所有的记忆成为了不老不死的神明。他看着她懵懂无知的喊她火龙神大人,却拼死忍耐着自己不能喊出她的名字。


最爱的名字是最深的忌讳。


他经常在夜里盯着她的睡脸看到出神,这个人还是不是他的露西呢?他不知道。


脸是露西,性格也是露西,她还是吐槽她为什么不工作。她幻化的神器是他熟悉的钥匙形状,他手一挥就能变化出各种形态穿着星灵衣的她。


他有无数次在松懈下来的时候差一点脱口而出她的名字。


可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还想让这样的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


彩虹的樱花迅速枯萎。人们被这异像惊讶的纷纷散去。他越来越透明的身体甚至环不住光芒里的少女。他们紧紧拥抱着彼此。害怕会分开,


而这大概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但见樱花开,令人思往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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